萨拉热窝的木槿

『Hubotic』婚礼的祝福

短篇,与长篇无关

***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苏博蒂奇拿起枕边的手机。

凌晨四点三十七分。

翻个身,尝试再次入睡,显而易见的失败。他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决定去厨房里找一些吃的。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

“内文,我们把天花板刷成蓝色好不好?”

“内文,这两个吊灯你喜欢哪个?”

……

“Fxxk,”他恼怒的揉在枕上挣扎碾压了半宿本就凌乱的头发,顺手把枕头扔了出去,声音戛然而止,空荡的房间里依然只有他一人。

有些失神,他抱起方才被砸出去的枕头,情不自禁嗅了一下,上面仍有那人残余的古龙水气息。

他在墙壁上摸索开关,打开灯或许可以驱逐不安,怎么也摸不到,丧气的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大到沙发墙纸,小到开关插座,全是那人乐呵呵的布置的。

终于摸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谁还在乎这栋灯火通明的小房子在深夜里有多么突兀。

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能看到花园里的两棵凤凰树,他还能想起那年夏天它们作为树苗的形态——如今已经长到了两层楼高。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和一盒巧克力棒,然后认命的窝在沙发里。

冰箱上的贴纸是那人画的,两张滑稽的咧嘴笑的脸,他仍记得当时自己无比嫌弃和那人嬉皮笑脸的表情。

酸奶是巴伐利亚风味的,喝了很多年他已经习惯。

巧克力棒是他们刚刚成为搭档的时候媒体赠与的绰号,他不爱吃,太甜,那人却爱吃的很,冰箱里就从来没断过。也很多年了。

沙发是他们一起买回来的,当然——也是那人挑的,虽然假模假样的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但是他永远是妥协那个。

万籁俱寂,只有时针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连这破钟也是那人从跳蚤市场像捡到宝一样捡回来的。

“我投降。”他自言自语,起身翻箱倒柜。

压在箱底的是他们第一次去参加球队派对时他给他们俩挑的西装和领带,有点旧了,不过没关系。

天快亮了吧。新婚快乐,马茨。

 
   
评论(12)
热度(16)
本体是一只咩,梦想是南极足球冲进世界杯,曼城死忠,罗西基本命,偶尔码字。